商旅西去,過城關,入苗疆地帶,溽氣深,行馬勞,汗滴點點。幾重起落,方得茶寮解鞍。彼時月懸,一山螢火,忽聞蘆笙,悽惻而歌,樓外,金葉蹁蹮,璀璨漫天。
──題記
「店家,這蘆笙聽來淒婉十分,你可知有什麼故事?」
碧衣人約莫二十七,身形高拔,眉目秀雅,劍宇飛揚,神采清明,亮麗黑眸靈俏,若非店家方才見著他俐落辦事,當真要以為這纖柔公子一路上是被嚴實護送而來。
商旅西去,過城關,入苗疆地帶,溽氣深,行馬勞,汗滴點點。幾重起落,方得茶寮解鞍。彼時月懸,一山螢火,忽聞蘆笙,悽惻而歌,樓外,金葉蹁蹮,璀璨漫天。
──題記
「店家,這蘆笙聽來淒婉十分,你可知有什麼故事?」
碧衣人約莫二十七,身形高拔,眉目秀雅,劍宇飛揚,神采清明,亮麗黑眸靈俏,若非店家方才見著他俐落辦事,當真要以為這纖柔公子一路上是被嚴實護送而來。
九垓極南,揚州,素有魔羅之稱,源自梵語,而揚州除了專生下祝、女祝、靈氛,能力最強者封為巫咸、巫彭、巫陽。
歷來,每任巫咸皆待在墉城女牀山的九天塔直到死亡,一年中有兩次祭祀於此由巫咸主持,為祭天、祭祖。
巫彭任州長,各城每年選出有潛力的男女予巫彭親授半個月。待他們長大,給予下祝、女祝之名,其中九人還有機會成為下一任祭司團團員。
春官左統御司以降,有大祭官,由巫陽擔任。巫陽兼職蒼梧主,保護皇陵。不過數任前的巫陽在皇陵設了陣法,若有敵人通過并州緹騎團闖入蒼梧山,自會有山靈、死士出動。而巫陽只要確保陣法完整、靈力足夠即可。
九天塔在女牀山第一高峰上,,高九千八百一十二公尺。登上最高樓,南可見碧洋,北可觀中土。
自荊州情盡橋出,沿雍州外圍經幽、并再到冀州海線的金城,約需要十來天。雷淵主脈經過,並沒於碧洋。
金城,顧名思義,出產金礦,過去最輝煌的時期,城牆鍍金、磚道鍍金,城中交易全以碎金、金塊來論,甚至城主等極富之家慶典婚禮時還穿上金縷衣。
城主一般為世襲制,傅家管理金城約有一百三十多年。近年,傅家父子荒淫無度,上任城主傅清嘯在位期間傅家已開始走下坡,只因傅清嘯為人嚴謹精明,纔不至累得傾頹。待傅東水接位,當真將祖上基業付之東水。先是強佔民宅擴大府邸,又將府中能換金的器物盡數改以金製,再來以大量金子購得鮫珠、青燈醉等異域珍品。
金城每年賦稅一百五十元寶,大約相當於普通四口家庭同等年歲的生活費,傅家如此揮霍無度,朝廷進奉自然不足,只得加大開採、從人民身上榨取。
直到鷔鳥自雍州出,於金城上空三鳴而返。三日後,傅東水之子傅弈因強要民女不成而打死人,城民積怨已久由此爆發,毆得傅弈剩一口氣勉強吊著。眾人攻入傅府掠奪財物,殺了傅東水,妻小被禁於庫房。若非緹騎副將領兵自冀州總部前來安撫,只怕事情還要鬧下去。
佳句選粹
人原來是可以『忘掉』自己的。(P13)
天微啟,人潮尚未湧出,古城裡濕漉漉的青石板路上,彷彿剛哭過一樣。(P34)
所有的路途,竟都祇是行過,而無所謂完成的,那未來將一直未來,似乎有一種未完整的情緒尚在等待填滿。(P75)
大明殿乃九垓帝君早朝及四季會見群臣之處,戧金朱漆烏木騰龍柱左右各十八根二排列於天階下,九九天階以墨晶岩製成,凡九倍數加以琈石片鋪蓋。
天階有紅錦天地圖為絨墊,天地圖即九垓地圖,佈於皇天琞座下,表統治九垓之意。
琞座後方設有紅目鳳座,為當今執政宓太皇太后的位置。
早朝時間為日出二分,今日並無大事,食時方至便宣布退朝,此刻的大明殿是冷清蕭瑟的。
於萬曌殿卸了朝服,白恭帝苦著一張臉逕向朱明宮而去。半道上,忽感些許殺氣,白恭帝一凜,向後滑出半步,右臂抬起,捏訣,護住前邊,左手覆在劍鞘,側身注意四周。
人定二分初,容容強硬要求萼綠華就寢,並且坐鎮於蟬紗帳外,以防她第七度離開。
「容容,我真的,真的睡不下啦!」
「統御司大人不會過來,小姐您死心吧!」
「哪有人一聲不響就逃跑啦,我一定要等到他纔睡!」
「唉,小姐您別想他就睡得著了,就不能『夢裡來相會』麼?」
潺潺細流破玉,小林搖曳一抹清風,悄聲呢喃。
月色沁涼似秋水,凌波弄影,旖旎出一朵絢爛桃花憑水而綻。
這夜年輕小伙子路過此地,本要去山中親戚家,卻迷了路。他想,老一輩都說,山裡迷路,尋溪順流而下即可出,側耳傾聽有那麼點水聲似有似無,他便匆忙走去。
見著溪流,心情放鬆,疲倦席捲而來,心想時間也不早,索性於此一宿。吃罷乾糧,將外衫褪了墊著,樹下入眠。